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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年狂飙936亿美元!辉瑞如何抓住新冠机遇重返TOP 1?

2023-02-21 11:20:33来源:医药魔方浏览量:187

创业精神和创新意识,不单单是Biotech的专属,也可以是Big Pharma的核心竞争力。

新上任12个月,辉瑞董事长Albert Bourla大刀阔斧落地了辉瑞历史上最激烈的一次业务重组,拆出“现金奶牛”辉瑞普强,在内部引进类似腾讯的“内部赛马”机制,令这家老牌制药巨头重新焕发出创业Biotech才具备的灵活、果敢和闯劲儿。
在新冠大流行这个前所的公共卫生挑战与机遇面前,Albert Bourla带领焕然一新的辉瑞团队做下诸多科学又勇敢的决策,屡次抢得先机,成功开发出全球第一支新冠疫苗,也是全球第一支mRNA疫苗Comirnaty,又成功开发出口服新冠药物Paxlovid,令辉瑞重回全球制药企业TOP 1宝座,成为首家年营收过千亿美元的药企。
财报显示,辉瑞新冠疫苗Comirnaty和口服新冠药物Paxlovid 2021年的收入为368.88亿美元,2022年的收入为567.39亿美元,两年合计收入为936.27亿美元,占到总收入的53%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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辉瑞是如何在新冠的巨大挑战和激烈竞争中杀出重围的?
《辉瑞登月任务—拯救人类的疫苗研发计划》(Moonshot Inside Pfizers Nine-Month Race to Make the Impossible Possible)是由辉瑞董事长Albert Bourla书写的自传,该书详细回顾了辉瑞9个月时间开发出新冠疫苗并将其供应到全球的各种艰难决策和经验。
医药魔方梳理出书中值得学习的部分,以期为正在进行创新转型的本土大型药企及有志培育出全球领军Big Pharma的中国创业者和投资人提供借鉴。


以终为始,目标少即是多图片



抗击新冠,Albert Bourla做对的一点首先是准确设定了目标优先级,以终为始,实现了自己最初设定的目标
上任第15个月,新冠疫情爆发,在返家的国际长途航班中,Albert Bourla从手提包中拿出一本辉瑞董事会笔记本,并且思索了好几个小时,同时写下了各种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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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为Albert的手写笔记,当时是2020年3月新冠肺炎全球大流行初期

(图片来源:辉瑞)


但最终,这些千头万绪的想法并没有困住Albert Bourla的行动力,他充分秉持“少即是多”(less is more)的理念,将当下不那么重要的事项一一删去,仅仅保留了最重要的三个目标,全力以赴达成:
1.员工的安全和福祉
2.关键药品的供应!!!
3.新冠肺炎的医疗解决方案:
a.疫苗!!!
b.治疗药物
尽管这三个目标看起来十分简单,但Albert Bourla背后的思考却是力透纸背,尤其是第三项目标中,将疫苗目标放置在治疗药物之前,并用三个!强调,为辉瑞首个研发出新冠疫苗埋下了关键伏笔。
而这三个目标,Albert Bourla在之后也一一实现。
将员工的安全和福祉作为首要目标去落实,既是Albert Bourla作为辉瑞超过20年老员工贯彻其关怀员工文化的体现,也是企业经营的现实考量,毕竟如果作为公司核心的员工健康和福祉都无法保障,自乱阵脚,那么谈何对外供应药物?谈何参与新冠疫苗及药物研发竞赛?
关怀员工在辉瑞这里并不是一句口号,而是充分的行动,疫情流行期间,辉瑞充分保证了9万名员工的健康与安全。
书中谈到一个细节,在考虑新冠远程工作对员工福祉冲击时,辉瑞不仅考虑了正式员工,也考虑了广大为辉瑞提供服务的外包供应商。
Albert Bourla提到了辉瑞餐饮部的咖啡师Luis Perdomo,他为辉瑞同事们贡献了许多欢声笑语,是辉瑞文化的一部分,但却是外包厂商的员工,为了避免他们因为封闭远程办公而失业,辉瑞向承包商承诺如果继续雇佣为辉瑞服务的外包人员,辉瑞将继续定期付款。
而第二个目标的实现,保证关键药品的供应,则充分体现了辉瑞对于风险事件的预估和充分准备。
书中提及,Albert Bourla预计,新冠的大流行可能会直接导致辉瑞的药品“库存中断”,医院的药品供应也会十分紧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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辉瑞首席财务官Frank D'Amelio
(图片来源:公司官网)
而Albert Bourla在与监督辉瑞生产的首席财务官Frank D'Amelio讨论后,Frank D'Amelio也表示:“疫情冲击下,药品的需求量可能增加至10~50倍,而在疫情限制之下,很难提高产量。”
为应对这次药品生产供应挑战,Albert Bourla带领辉瑞紧急上线多年前制定的一套危机管理计划,该计划专门用于应对库存中断这类紧急情况。
在该计划指导下,辉瑞工厂由“二级戒备”提升至“三级戒备”,只允许必要的作业人员进入厂房,并采取更严格的安全措施。
书中更提到了一个细节,显示出这个计划并不是官僚主义做做样子,而是有非常专业的考量,Albert Bourla一度希望亲自到产线上去给员工鼓舞士气,但遭到了相关负责人拒绝,理由是“Albert Bourla,你不是生产线上不可或缺的人员”。
在严格的安全措施和员工奉献精神加持下,在疫情爆发后几周时间,辉瑞生产线员工的缺勤率一直保持在3%以下。
除此之外,Albert Bourla带领辉瑞在数字化上的布局,也为其在疫情封控下保持正常的线上远程办公创造了条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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辉瑞第一位首席数字化官Lidia Fonseca

(图片来源:公司官网)

Albert Bourla就任辉瑞CEO第一天,便任命Lidia Fonseca成为辉瑞第一位首席数字化官(Chief Digital Officer),并大大增加了数字化方面的投入预算。
疫情期间,辉瑞扩大使用自主研发出的数字化运营平台(Digital Operations Center)。

这个平台提供视觉管理的沟通工具,可以创建生产作业的资料快照,并且具备行动追踪功能,所以在各地工作现场的人员就能在保持社交距离的情况下,亲自或是透过网络随时掌握情况、协力工作,最终使得辉瑞的生产供应持续不断。

前两项目标的充分落地,为辉瑞抢跑抗击新冠的研发竞赛准备了充足的内在条件,而Albert Bourla在研发新冠肺炎医疗解决方案的独特远见,为辉瑞开发新冠疫苗抢得先机。

书中提到,新冠爆发之初,彼时的美国总统川普及副总统麦克·彭斯(Mike Pence)、卫生及服务部部长艾力克斯·阿札尔(Alex Azar)、国家卫生研究院的安东尼·佛奇(Anthony Fauci)、疾病管制与预防中心(CDC)的几位领导者,召集一众医药产业的领导者聚集在白宫内阁会议室开会,大部分官员和企业的讨论都侧重在治疗方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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辉瑞研发负责人Mikael Dolsten 

(图片来源:公司官网)


而在Albert Bourla的授意下,辉瑞的研发负责人Mikael Dolsten特别强调,辉瑞将开发新冠药物与疫苗双管齐下,并且优先开发新冠疫苗,辉瑞已经组建了一支三万人的团队,致力于设计临床研究,研发针对新冠肺炎的治疗方法与疫苗。


尊重科学,大胆创新图片



光光有清晰的目标,并不足以让辉瑞在新冠疫苗研发竞赛中首个冲过上市终点。

在研发新冠疫苗的历程中,辉瑞有两个关键的决策节点,一是疫苗技术路径的决定,二是III期临床疫苗的选择。

在这两次关键决策中,Albert Bourla带领辉瑞将科学作为决策的首要依据,给予了研究一线专家充分的话语权与决策力,但与此同时,又不被过往经验所局限,不墨守成规,基于解决问题,大胆创新

新冠疫苗技术路径选择问题上,辉瑞对腺病毒和蛋白质技术平台要熟悉得多,而且已经利用它们开发出许多种成功的疫苗,但辉瑞最终选择了风险和挑战更大的mRNA技术路线。

书中,Albert Bourla分析选择mRNA技术路线开发新冠疫苗,辉瑞将面临三重挑战:

第一,虽然辉瑞看好这种技术,但它至今仍未证实有效。

第二,辉瑞仍然需要和BioNTech洽谈,才能达成协议,这个过程通常会拖好几个月。辉瑞希望快点行动,如果还要花时间谈判、签订协议,时间的压力会很大。

第三,由于BioNTech是一间小公司,辉瑞可能必须吸收所有的研发与生产成本;万一失败,辉瑞只能单独承担重大损失;如果成功,则必须和BioNTech分享利润。

这个颇为大胆和冒险的选择,最初是由辉瑞研发负责人Mikael Dolsten带上决策桌的。

这个选择起初吓了Albert Bourla一大跳,他反复向Mikael Dolsten确认这个选择背后的逻辑。

Mikael Dolsten则十分斩钉截铁,由于研发过流感疫苗,他相信mRNA技术是正确的选择。

他说:“对于这种状况来说,mRNA技术是理想的选择。不但很快就能把疫苗研发出来,也能迅速发展出次世代疫苗和追加剂。如果利用腺病毒或其他病毒载体,由于免疫系统产生的抗体不只会对抗新冠病毒,也会对抗腺病毒,因此施打追加剂的效果会愈来愈差。”

尽管有所疑虑,但Mikael Dolsten的选择逻辑,却暗合了Albert Bourla的目标,在数次讨论中,Albert Bourla都非常重视研发速度和频繁改良的能力

由于Albert Bourla没有在一开始便否决这一选择,mRNA技术路线得以被带上团队讨论的决策桌,群策群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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辉瑞疫苗研发主管Kathrin Jansen

(图片来源:公司官网)


最终的决策会,除了Albert Bourla和Mikael Dolsten,还有辉瑞疫苗研发主管Kathrin Jansen及其科学家团队,辉瑞疫苗临床研发资深副总裁Bill Gruber一同参与讨论,一些杰出科学家也通过视频会议参与了讨论。

讨论的结构设计很有意思,并不是简单的权衡利弊,而是先讨论采用mRNA技术路线开发新冠疫苗的好处,再讨论如何能够克服该技术路线目前面临的挑战

会中,大家提到了很多挑战,包括疫苗的极低温度储存等,但令Albert Bourla印象深刻的是,连这一群比一般医生更保守的疫苗专家都对mRNA技术深信不疑,愿意采用这种风险更大的做法。

书中写到,Albert最终确认选择mRNA技术路线开发新冠疫苗是正确的决定,“显然,采用mRNA技术平台比其他的选择风险更大,做法也比较复杂。但这是解决问题最快的方法,而且我的团队完全支持这个选择。”他的判断基于直觉,而他的直觉基于科学家的判断。

做下决定第二天,Albert马上去联系了BioNTech CEO Ugur Sahin。

选择mRNA技术对于辉瑞而言是险牌。虽然辉瑞此前与BioNTech已经有过合作基础,但是BioNTech作为一家初创企业并不具备承担研发风险的能力,在深度合作过程中也需要更多的合约细节。但是在选定牌面后,辉瑞坚定地将mRNA新冠疫苗的研发作为王牌对待。研发团队“完全不必担心成本的问题,也用不着考虑投资回报......他们得思考如何多管齐下,而非按部就班”。
III期临床试验新冠疫苗选择是辉瑞面临的另一个关键节点——两款最有希望但大不相同的候选疫苗,b1积累数据多且表现良好,b2则是数据少但有更好的表现趋势。
新冠疫苗的研发必须与时间赛跑,Albert为了等待更多的b2临床数据进行抉择已将期限延长了一周,可辉瑞无法等到更多的数据进行决策了。Albert最终选择了后者,也明白自己做了比较冒险的决定,但事后证明他更冒险支持创新的选择是正确的。
辉瑞的mRNA疫苗Comirnaty最终以94.6%的效力(远远高出FDA批准紧急使用授权的50%标准)回报了Albert的两次冒险决定,并成为了全球第一款获批上市的新冠疫苗,也成为全球第一款获批上市的mRNA疫苗。
若以一句总结Albert的决策经验,他冒险但不冒失,总是明白何时应当以科学家的意见作为最重要的决定标准,又知道何时可以打破常规,勇敢创新


打破科层,内部赛马图片



辉瑞在新冠业务上的成功,当然是Albert带领辉瑞团队在众多具体决策上理性和创新选择的结果,但也不应该忽视其在上任后,对辉瑞整体架构进行的调整,这为这只制药庞然大物创造了充分的灵活性和竞争意识。

Albert上任后,操刀了辉瑞史上最剧烈的一次转型,重组辉瑞业务组合,将占辉瑞业务收入25%以上的两只“现金奶牛”消费者保健业务及非专利业务辉瑞普强悉数拆出。

Albert坦言道:“当时我们并不知道,砍掉这两个势必成长缓慢的业务部门,专注于创新点核心价值,有助于两年后公司的定位,让我们能够推出一种疫苗来遏制全球大流行的疫情,同时还得以重回全球最大制药公司的宝座。”
除此之外,Albert还打破了辉瑞这种大型药企内部科层制的旧官僚逻辑,大胆在内部引进了事业部制度,并像腾讯一样内部赛马。
书中提到,在2016年Albert担任生物制药业务负责人时,就将辉瑞创新健康集团拆分为六个业务单位,并使每个单位拥有自主权,通过提案竞争资金。
Albert告诉每个业务单元负责人,应该将自己的业务单元视为富有创业精神的生物科技公司,做自己业务的CEO,而Albert更多像是拥有他们的私募股权公司CEO
在Albert上任辉瑞董事长之后,也将这种“内部赛马”的逻辑在新冠疫苗研发中应用,并推向全公司及全球。
Albert深知官僚体制和自我中心思维会阻碍快速行动队伍的建立,且新冠疫苗的研发将涉及各个领域的问题,势必需要多方讨论。在研发新冠疫苗的行动期间,辉瑞充分展现了扁平化企业在决策速度的巨大优势。Albert作为打破部门内层级、部门间交流界限的中间体,充分听取各方意见、鼓励讨论,与此同时也充分重视决策权的掌握,当机立断。
2021年,彭振科正式履职辉瑞生物制药集团中国区总裁后,便对辉瑞中国区组织架构进行大调整,下设医院急症、肿瘤、罕见病、炎症和免疫、疫苗、广阔市场6个独立事业部,并清空事业部负责人岗位,通过竞聘上岗,全部直接汇报给中国区总裁,其“内部赛马”的味道很浓。
Albert带领辉瑞重回TOP 1的例子充分说明,创新并不是初创Biotech的固定标签,目标导向,尊重科学,打破官僚体制桎梏,勇敢大胆创新,Big Pharma也能够焕发出创新生机与活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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